她把空玻璃杯搁在床边的地板上,脱力地躺回那张老旧的席梦思里。
“我怕我酗酒,晚年也许成为一个烂脾气的老酒鬼。”
“到时候你一定要快快离开我,不然也许我抄起晾衣叉就要和你干架……”
她忽然不出声了。
无人回应的晚安沉落下去,消弭在嘎吱作响的弹簧间。
后半夜的天光映在窗帘和剥脱的墙壁上,现出一种灰蓝而惨淡的颜色。一辆汽车在大街上远远驶过。